“我知道,我们也叫它‘草子’,打了秧苗之后,稍微长大一点我们就要去拔,插了秧之后,还要去拔,它长得比禾苗还青秀呢,不拔就要抢我们稻子的肥吃,这是最坏的草了,在它身上还有道理?太没有道理了!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她脚跟往后一勾,差一点把他拉倒。
“东郭先生也像你这么说,他说,‘怎么又更低级了?’庄子答,‘这个道啊,还存在于瓦片和砖块之中!’他感叹道,‘你越说越出格了!’你猜,庄子怎么回答,你绝对想不到!”
“难道,这个这么高级的‘道’,还存在于我的脚趾头里?趾甲缝里?小脚丫里?”她用脚尖抓挠着他的脸颊,呵呵地笑道。
“真是有点像呢。庄子最后说,‘这个道吧,其实存在于我们的屎尿当中!’”
“唉哟,老师,你太下流了,这么臭哄哄的,臊乎乎的东西你都说得出来,连我都听不下去了,真是不听不知道,听了吓一跳,听你这么一说,你一点儿也不像有文化的人了,倒越来越像流氓了,好恐怖啊!”她用脚跟踢着他的下巴,直逼他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