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武将出身,有几分真本事。刹那间,午勒忍着巨痛,任凭颈项鲜血打湿衣领,招招凌厉,向着唐星河攻来。
然伤口剧毒发作,所攻招式极弱。
唐星河冷笑一声,步伐轻巧灵动,闪避一息后,身形如鬼魅般欺近,匕首再次递出。
这一次,直取心口。
门外守卫闻声冲入,纷纷喊着“大人”。
却见他们的太守大人午勒已经捂着心口,缓缓倒地,双目圆睁,满脸不可置信,“你……你是……”
“北翼唐星河,特来讨债。”唐星河神情桀骜,一脚踹翻桌案,阻住冲上来的卫兵。反手掷出三枚袖箭,精准命中最近的三人咽喉。
然而守卫们举着盾牌层层堵在了门口,嘴里吱哇乱吼。
唐星河并不急着逃跑,而是当着守卫们的面,用匕首一刀割下午勒的头颅。
所有守卫目露惊惧,纷纷后退一步。
就在这一瞬,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有人应声而亡。
箭如雨。
七个北翼人踏阵而来。
他们穿着宛国士兵的服饰,手持宛国制式的黑脊长弓。
用宛国的弓,杀宛国的人!
七人训练有素,步调统一,就连举弓的弧度都一样。
七张弓同时抬起,弓弦绷紧的嗡鸣合成一个音。
烛光流过他们拉弦的指节。
七人突然变阵。最前两人跪射,中间三人平射,最后两人竟腾空而起,在空中完成搭箭拉弦的动作。
七支箭同时离弦,却在飞行中诡异相互碰撞,最终化作七道不同轨迹的流光,将试图举盾的守卫们钉死在门廊立柱上。
箭矢破空之声如鬼哭狼嚎,每一支都精准贯穿一名守卫的咽喉。
为首的男子抬起那双寒星般的眼睛,正是马楚阳。
烛光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也照亮他嘴角那抹冷笑,“当年你们宛国人用箭雨屠我北翼妇孺,今夜……”
他反手抽出三支箭,“便叫你们尝尝一箭封喉的滋味。”
三箭齐发之际,太守府最高处的望楼突然传来一声鹰唳。
那分明是活物的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