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认不出来你?”
琴酒的声音低沉寒冷,带着风雨欲来的趋势。
平野惟隐隐觉得自己的选择错了,她应该在刚开始就主动给琴酒打电话的。
她应该一开始就给琴酒打电话,然后在电话里将今天事情的始末都讲清楚。
哪怕琴酒刚听到时会很生气,但那时候琴酒在车上,暂时也无法教训她。
等琴酒开着车过来的时候,他的怒火说不定会被打消一些,到时候自己再服个软,认个错,好好解释,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贝尔摩德的易容术是调配了类似于皮肤的材料,然后涂在脸上塑形,捏出想要的长相。
这样这种易容术弄出来的脸很真实,但多多少少会有一层假面敷在脸上的感觉。
像是贝尔摩德那样经常在自己脸上易容的人,对于这种假面感已经相当熟悉,了因此不会觉得奇怪,但平野惟这种第一次易容的人还是觉得不太自在,所以很难用现在的假脸做出大表情。
她想对琴酒求饶来着,但却无法支配脸上的肌肉,更何况下巴还被琴酒捏在手里。
平野惟只能眨了眨眼,试图用自己的眼神来让琴酒心软,她被琴酒捏着下颚,艰难开口:“我……”
然而琴酒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平野惟刚一开口,琴酒手上的力气就变得更重了。
“唔……”
虽然平野惟知道琴酒会很生气,但好像琴酒生气的程度比她预想的还要更强烈啊……
平野惟说不了话,只能抬起手,像以前那样揪住琴酒的袖口,求饶般地晃了晃。
以前平野惟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琴酒就会露出拿她没办法的神情,然后就没那么生气了,但显然这个方法不适用于现在的情况。
琴酒不但对于平野惟的动作无动于衷,还抬起手将自己的袖口从平野惟手中抽了出来。
手心中,琴酒的袖口抽走后,平野惟愣了一下,虽然这只是一个轻飘飘的动作,但以前琴酒从来没有这样过。
他这次真的很生气。
平野惟也没有了刚才那种想要通过撒娇来获取原谅的心思了,她收敛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