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阿言,如果她追求的是那样的日子,为什么还要来招惹你?她不知晓你是什么身份吗?”
“不是她来招惹我的,是我,煞费苦心追求了她近十年。我在上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心悦于她,这么多年我从未将她忘记。母亲,你知道我为了同她在一起,费尽了多少心思吗?”
莫女士诧异,她竟从来不知道梁言这么多年来执着于这样的一段感情。难怪他对家里给他安排的相亲那么的敷衍和反感,原来是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
“好不容易她答应了我,我们在一起甚至还没有经历过一个完整的四季。所以母亲,您能心疼心疼我吗?不要拆散我们,我真的很爱她,除了她,这个世界上我不会再爱上其他任何人。”
梁言的语气里尽是哀伤,这是第一次,他用这种态度跟莫女士乞求。
连很久之前和爷爷的那场对话,他也未将自己放低到如此地步。
“阿言……”莫女士眼见梁言如此,想说什么但是又欲言又止。他此刻低头的模样化作了千万根牛毛细针,顺着血液往莫女士的心脏里面钻。
她何曾不想当一个心疼儿子的母亲。
可是在这个家里,从来不是她说了算。
梁言站在夜幕里,月光从两排屋脊间漏了下来,照亮了胡同里的幽暗,光影在地上漫溢开来,铺成一片颜色的浅滩。远处巷口的灯晕昏黄,与这清冷的月光对峙着,恰像此刻的母子两人。
梁言执着的在等着莫女士的一个回答。
莫女士的内心在挣扎,在纠结,终于在梁言渴求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她叹了很长的一口气,仿佛是把这些年身上所承受的一切都疏解在这口气里。
“阿言,我何尝不想依着你,这么多年来,我哪一样事情没有尊重过你的决定。可是你们都不知道,你虽是我的儿子,但你人生中的每一件大事,都不是我可以做主的。你爷爷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