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凡经过,则必留有存在的痕迹。
人与人的联结或许不可避免,但自己仍然可以把握这份情谊的深浅,如若在对方知晓代价的前提下,实在避无可避,情到深处,那就说明合该如此,他会毫无怨言地与对方共同分担这份必经的离别之痛,随后全力地试着走到终点,期待能在那里,与对方一同畅饮重逢的喜悦。
这就是苏槐序开发记忆结这种能力的原因,也是他在提瓦特的处世之道。
“嘶——!我刚刚怎么······不对,我认识你,苏槐序,可我刚刚为什么没有想起来?”
魈有些难受地晃了晃脑袋。
“看来,大圣的情况不容乐观啊,我们尽快开始吧。”
苏槐序摆了摆手,没有再多些什么。
钟离眼睑一抖,很显然看出了些什么,但见槐序并没有展开说的想法,他也就并未多言,只是向着魈轻轻地点了点头。
苏槐序随即向前轻踏一步,越过了眼前无色的幕帘。
待到钟离和魈再望过去时,白发已然披肩,淡蓝的氤氲飘荡在双眼四周,给槐序的视界加上了一层蓝色的滤镜。细密的条纹自手心浮现,蓝色的数据流在手臂上既定的回路间涌动,槐序手掌轻抬,对准了魈。
“死生,契阔!”
顷刻间,大量的墨黑色的气体自魈的体内涌出,倒灌进了一个圆柱状的容器之中。
魈尽管一声不吭,但他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只见魈面若金纸,汗如雨下,这些业障积压已久,早已渗透进了他躯体的方方面面,此刻抽离业障的疼痛,不亚于抽骨挖髓。
钟离有些担忧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加固了屏障结界,将影响控制在了这方寸之间。
时间很快,数百息间,业障就已经彻底抽取完毕。
“完成了。”
话音刚落,槐序便恢复了原样。
也就在结束的那一刹那,魈便力竭瘫倒,晕了过去。
一旁的钟离稳稳地扶住了魈,随后轻轻地将他平放在了地上。
“不用担心,这是正常现象,数千年的罪业和魔神残念早已深入骨髓,抽离的过程必然是痛苦的,麻醉这种东西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