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贴身的助理,家里的阿姨,还有保镖,他们一直小心地在杜绝意外。
工作人员采集了样本,权至龙独自坐在采集室里等待。
他向后靠在墙壁上,仰头深呼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权至龙,你再这么想给我从车上滚下去!]
[你绝对不是那种人!]
[你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不怀好意的渣宰!]
[相信你不是应该的吗,你难道要跟我说你不值得相信吗,那你解释一下——]
[他们凭什么就那样空口造谣,没有证据就要对你立案吗!]
十二年前的那次,痛到他几乎要去寻死。
他在深夜的公园里遇到一只小猫,遇到,一个人。
十二年后,那个人紧紧抓着他,大声吼他,眼泪却扑簌扑簌像是断了弦的玉珠——
是心痛,是担忧,是虽然害怕但也要在他面前强行拉他出去的咬牙。
被安云熹卡着下巴看到她通红双眼的那一次他就醒来了,从那些自怨自艾的痛苦中醒来。
总是如此,总是因为担心对方却又无意中伤害了对方。
权至龙的拳头紧紧捶在墙面,被坚硬的石墙吃掉了声响。
他低垂着头,眼睛缓缓睁开,上眼皮压出深深的褶皱,眸光似深夜咆哮的海浪——
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
那些恨不得他去死的人,那些,胆敢把她也牵扯进来的人。
安云熹出来得要慢一些,权至龙站在门口等她,警察站在他身后。
“怎么样?”
权至龙迅速上前搂住了安云熹,伸手覆上她按着自己胳膊取血点的手。
抽血的时候他就在皱眉:不是他怕,是安云熹很怕疼。
这几年,每次打针或者抽血,他都会把她抱在腹前,攥着她的胳膊,搂着她别看。
“还好,抽血的时候第一次没回血,第二次就好了。”
她血管细,有时候的确不太好弄。
安云熹又抬头跟警察说话:“我们现在可以在一块说说话吗?”
“不可以单独。”
“好。”
权至龙听不太懂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