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干水,叠好,揽过安云熹,倾身低头,指腹摸到她眼下,眉头蹙起。
“眼睛。”
傍晚那会儿不像是揉眼睛了。
她哭过。
他捧着她的脸,哄着:“闭眼。”
热毛巾敷上眼睛,安云熹待在他身前,仰着头乖乖闭着眼睛。
以为洗过脸就不会被发现的。
她抿了抿嘴巴,伸手抱上他的腰。
权至龙心里一颤,声音更软:“下午怎么突然发ins?”
安云熹故作轻松着:“想发就发了,我跟叶哥报备了。”
就是想那样做。
没什么可以不可以。
从秘书的信息里她不知道他十年前是具体如何在还没有进入资本牌桌、y公司还在与资本方热烈拉扯中拿到一家影响力不小的媒体的新闻稿控制的。
后来,他就常常是“没关系,不要担心”、“我会都处理好的,别怕”,他安然跟她说着事情的处理结果,也挡掉了那些风雨沙尘。
像披在她身上的一件件外套,像每一次笼罩着的一个个拥抱。
每一次,事故、生病、低落。
权至龙的确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最深切的情话是无言的默默。
眼泪浸到毛巾里,权至龙手猛然一顿,看着她再次红起来的眼睛,无措地抱住她:“没事的,没事的。”
真是的,发就发了,还说她干嘛呢。
总归他转发了,事实也的确行得正、坐得端,绝不会让脏水泼过来,就算难抵有些事情,他也有办法把她安然摘出去。
安云熹揪着他的衣服,埋在他胸前哭得抽泣。
权至龙扔下毛巾,抱着人一遍遍地抚摸着轻哄,吻一次次落下额角,过会儿捧着她的脸,紧紧低着头看她,又将人重新抱进怀里拍哄着。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不说了。”大掌落在她的发顶,又慢慢顺着,“没事的星星,你信我,一切都会好的,不怕了······”
安云熹紧紧抱着他,闷闷的应声也带着哭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