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知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赵老夫人看向余莺儿的目光微沉。
“此事事关女儿家的清誉,而你自小在赵家长大,你若是有什么行差踏错,
赵府也难免会受你的连累,既如此,便好好将这婚事履行了吧,也免得落人口实。”
“是!母亲思虑周全,儿子也是如此 想的。既然事情落在了四皇子手里,便更要慎重一些。
免得生出一些其他的事端。”
厅里的人闻言心下都是一颤。
京城里谁人不知,去岁钱家小姐因退婚一事和夫家闹得不可开交,最后闹到了城防营。
钱家小姐在堂上哭的梨花带雨,满以为四皇子会为自己主持公道。
谁知四皇子竟命人将两家都拘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那钱小姐惹了四皇子不快,四皇子“顺便”查了查钱家。
至此之后,京城再没有了钱家。
那钱小姐更是被黥面流放到了西南烟瘴之地。
这也是为什么余莺儿被燕歧抓到了以后,那么害怕的原因。
“是莺儿的错,是莺儿辜负了大人和夫人的教导,赵家对莺儿恩同再造,莺儿绝不敢再连累赵家!”
余莺儿在地上一下一下磕着头。
看着此时低眉顺眼的余莺儿,赵华音心中只是一片冷意。
若是真能心存感激,她也就不是余莺儿了。
此时的一切,也不过是审时度势罢了。
只不过今生赵华音决不会再给余莺儿任何喘息之机。
厅里的人注意力都在余莺儿身上,没有人注意到,站在赵老夫人身旁的赵华琴。
赵华琴微微垂着头,眸色晦暗,手指紧紧绞在一起。
不过片刻,赵华琴便已经整理好了思绪,柔柔开口道,
“祖母,今日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您该回府喝药了。”
赵老夫人闻言,慈爱地看着赵华音一家三口。
“阆儿如今官拜尚书,自有思虑,璧儿打点内宅更是从来周全,尚书府的事情老身也是再不必插手了。
我到底是老了,人老了总是这不放心那不放心的,哎……”
赵老夫人说完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