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认得这是王府的东西,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了玉令去禀报。
宣王见了玉令,是上次自己许给周培的那一块。
下人禀报等在门口的人衣衫褴褛,浑身恶臭。
想是得了情报才会火急火燎地赶来禀报。
周培在门口等了片刻便被请了进去,刚走进内院宣王便笑吟吟地迎了出来。
“先生为本王以身犯险,当受本王一拜啊!”
说着就要行礼。
周培哪里敢受,忙先跪了下去。
“王爷折煞小人了。”
宣王见此也没再坚持,将周培引进书房。
闻见周培身上的味道,宣王不露痕迹地微微皱了皱眉。
周培每走一步腿伤都疼得受不了,进了书房也不再耽误,伸手掏出怀中的绢帛铺在案上。
宣王看了眼垫在绢帛下的那幅字,终是没说什么。
“小人总算没有辜负王爷所托,终于将城防营大狱的布局图带了回来。”
宣王定睛看了看案上的图案,脸上的神色终于慢慢被欣喜取代。
上次派出去的探子只记录了外间一部分便被发落了,周培带回来的图正好弥补了空缺。
“好!好!好!”
宣王喜极,一连说了三个好。
有了这布局图,才能将这城防营设计到自己手里。
城防营大狱布局诡变,每一次自己的计谋都是折在这上头,这一次,定要得手。
宣王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对周培连连感激。
“先生真是为我宣王府立了大功,本王定要重重犒赏先生!”
宣王此时方才注意到周培腿上的伤。
“来人!伺候周先生盥沐梳洗,再请府医来为先生疗伤。以后凡是先生过府,必以上宾之礼待之!”
一抹笑容出现在周培又是血又是污垢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见周培转身出去,宣王嫌恶地皱了皱眉。
“快将那绢帛取走,誊录下上面的图,好好的别污了本王的字。”
“还有,重新燃一炉香,这味道真是晦气,本王要去更衣。”
换好衣衫的周培终于觉得自己真的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