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郝妈算是病情稳定了一些,她躺在床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郝爸在说话——
“哎呀,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儿子了,怕是没有这样的福气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老伴。”坐在床边的郝爸马上搭话,“一大早就胡说八道,儿子一定会回来的。”
“呵,要是能回来,早就回来了,我现在觉得自己一日不如一日,都不知道会熬到什么时候,说不定——”郝妈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眼角的鱼尾纹比刚来的时候多了几条。
“你给我住嘴,这说什么话呢。”郝爸说着眼睛也红了,他看到自己的老伴确实是衰弱很多,心里特别难受,“医生就说你需要多休息,你听医生的话就没事了。”
“哎,再这样住下去,我们只怕没有钱交费了。”郝妈忧伤得说道,“自从儿子出事,我们就没有摆摊,可是每天都在花钱,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没有办法了,现在只能是见步走步,等钟律师那边的消息了。”郝爸安慰道。
“现在,我都怀疑这个钟律师了,到现在都还没办下来,是不是他骗我们啊?”郝妈睁大眼睛,眼神中满是疑虑和不安。
“看你这话说得,他们也在努力帮助我们啊,他们律师费都不收,你还想怎么样?”郝爸瞪了郝妈一眼,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免费,我才担心啊,你想想,一般人都是拿钱才帮人干活,拿了人钱,才有干活的动力,他们却不收费,只怕他们将儿子的案子先放在一边,去办理其他收费的案件去了。这是人之常情啊。”郝妈叹着气说道。
“钟律师那天不是告诉我们了吗?他们也在积极跟警察那边交涉,现在就准备跟检察官交涉了,有情况他们都会及时告诉我们的,你还想怎么样呢。”郝爸反驳道。
“我们儿子也是他们的员工,出了这事,他们也得担起责任来啊。要是当年这个龟儿子听我们说,老老实实回老家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