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傅砚初的阴谋,我们就算分开了,你也不能和这种人在一起……”
他没能说太久,电梯恰好停下,梯门合上的刹那,整层楼恢复寂静。
程千宜走到她面前,一向精明能干,游刃有余的人也有词穷的时候。
“对不起月月,今天不是个好时机,有机会我亲自登门跟你解释。”
“阿砚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无论如何,小姨希望你能先听他说完再处置他。”
开标会即将开始,傅砚初本来是作为招标方在最后答疑时出场,也为他就任亚太区总裁做个预热,现在看来是没时间了。
程千宜除了替补他的位置,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等她离开,沈听月声音很低,带着浓重的哽咽,“宋闻璟说的都是真的,对吗?”
傅砚初和往常一样,想过来牵她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
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只不过比他预想早了几个小时,也更加惨烈直接。
傅砚初面对她时就没有淡漠这个选择,他试图松缓表情,不至于让自己吓着她,却在扬起唇角时发现,即便是自嘲,他也做不到。
男人喉结滚了滚,垂眸道:“对。”
沈听月如坠冰窖,几乎是一瞬,脊背凉的吓人。
到底要多缜密的思维,多步步为营的算计,才能走到丝毫不差,不止是宋闻璟拙劣的手段,还有连她都未曾察觉潜移默化的影响。
她好像,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站在江大主席台下的时候,台上人的疏冷淡漠她只当是他在外人面前的模样,其实,那才应该是真正的傅砚初。
茫然,委屈,甚至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像是潮水瞬间把她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