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见傅砚初。
多一秒都不想再等。
只要目的地是他，她好像也没这么害怕了。
回到家，沈听月刚到二楼，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
中午十二点半，美国已经快凌晨。
不想让他担心，她快速地擦了把脸，又找了副防辐射的眼镜戴上，再拉开窗帘，曝光过度下，整个人都不怎么清晰，更别提从视频的一端看出她眼底的异常。
“阿砚。”她强忍着鼻尖的酸意，扯着嘴角问：“怎么啦？”
傅砚初却比想象中更了解她，“今天不开心？”
沈听月差点再度落泪，摇了摇头，“没有，挺开心的，我还抽到了一个杯垫呢。”
“那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她趴在桌面，声音有些低地嘟囔，“没跟你一起逛，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傅砚初弯了弯唇，“月月，以后可以提前给我打视频。”
“嗯？”
他的声音清晰传来，“我陪你云逛学校。”
沈听月眼眶撑的生疼，快落泪的间隙，总算听见他说，“之前有个文件存在家里电脑了，需要老婆帮忙远程连接。”
她找到喘息的机会，坐到他常用的那间书房，打开电脑，很快找到了他要用的文件。
刚好露西上来提醒午餐准备好了，沈听月才有理由挂断视频。
强撑着的泪水擦过眼尾，滴在暗棕色的桌面上。
等他操作完断开，她刚点到屏幕下方的电源时，开机自启动的邮箱跳出提醒。
应该是定时发送的邮件，全英标题上写着——需要您的操作：确认您的季度存酒详情。
沈听月鼠标滚动，下意识点了进去。
直到看见确认邮件中的存酒详情时，她指尖轻颤，呼吸略微凝滞，连周围的空气都泛着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