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的衣襟上,还沾染着些许酒水和食物残渣,显然是在吐血时,一同喷出来的。桌上的酒杯和盘子被他倒地时带翻,酒水和食物洒了一地,狼藉一片。
伺候陈郎君的小厮六神无主地跪在地上,他就去前院吃了顿饭的功夫,自家郎君怎么就死了呢?这回去可怎么跟老夫人交代啊?
看到来人,那京兆府的吏员忙停了问询,上前一一参拜。
“京兆府刑房主事罗汉山,见过祁国公,明慧县主!”
郭曙眉头微蹙,这小吏有意思,他可从未跟京兆府打过交道,今日穿的也不是官服。明慧县主也是如此。
他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身份的?这可不是寻常小吏能做到的。
“免礼,查案要紧。”
刘绰也发现了这位罗主事身上的华点。不仅如此,她还瞅着他身后那个做记录的文书有些眼熟。
见刘绰视线望过来,那文书紧走几步,上前行礼道:“京兆府刑房书吏鱼彦博,见过祁国公,见过明慧县主!“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刘绰忍不住问。
鱼彦博道:“县主好记性,五坊使案的堂审卷宗便是小吏记的。您初入长安时,咱们便已见过。”
“鱼书吏,想不到你竟与明慧县主有此等渊源!为何不早说?”罗主事语气夸张道。
刘绰打断了他的施法,问道:“这位陈郎君是否身患恶疾?”
鱼彦博不语,这么有用的信息,罗主事怎么会问。他满脑子里记住的都是府中宾客的官职头衔和家世出身。
“县主恕罪,尚未问到此处。”罗主事有些尴尬,连忙朝着鱼彦博发火,甩锅道:“鱼书吏你怎么回事,这么关键的问题都没有问询过么?”
那小厮倒像是突然恢复了神智,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我家郎君身强体健,哪有什么恶疾?若真是身有恶疾,我家老夫人怎会派郎君前来赴宴祝寿?”
“这便奇了!”刘禹锡道,“身强体健,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那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罗主事又冲急得满头是汗的仵作疾言厉色问道:“老闫头,上官问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