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佑起身踱步至朱氏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搅乱的是我的寿宴?”
“大郎,三郎,五郎,你们跟我来!”言罢,杜佑匆匆去了自己书房。
接下来,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他可不止学问好,更从来不是个任人欺凌的性子。
朱氏立时明白,老爷子这是要让李氏借着处置她在府中立威了。
她调转方向,别扭地对李氏道:“母亲,儿媳知错了!如今出了这等事,儿媳愿意受罚,但求母亲能念在儿媳往日的功劳,饶恕儿媳。”
孙氏翻着白眼小声嘀咕道:“功劳?整日里搬弄是非,挑唆家人的功劳?”
李氏目光如刀,“饶恕?你犯下如此大错,老身若饶了你,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如何对得起杜府上下?朱氏,你如此糊涂,担当:不起中馈之责,以后管家的事就交给二房。”
朱氏和崔氏同时惊讶道:“母亲!”
崔氏想的是,这样好的机会,母亲怎么不把管家之权拿回到自己手中?便是她年纪大了不愿意操心,不是还有她跟孙氏么?
朱氏想的却是,罚也就罢了,竟夺了她的管家之权?
巫蛊案说起来虽凶险,可杜佑堂堂宰辅,杀了那个如今在长安权贵圈子里无甚存在感的陈郎君图什么?
这案子明显是栽赃陷害。圣人岂会不知?
再加上,京兆杜氏底蕴深厚,门生故旧无数,以杜佑的本事,必定很快就能脱困。
至于罚得这么重么?合着,她忙活了半天,却是给二房的人做了嫁衣?
二房的柳氏喜不自胜,忙起身道:“是,母亲放心!儿媳虽愚钝,却还有母亲坐镇。今后若遇到不懂的事,少不得还要劳烦您老人家指点一二。”
朱氏心中不屑:马屁精!便是将管家权交给你,你有那个本事管么?
李氏的处置却还没完,她冷冷道:“这段时日,你暂且留在府中。待案子查清楚,便去咸宜观静思己过吧。”
朱氏听闻此言,如遭雷击,瘫倒在地,泣不成声,“母亲,你不能这样对儿媳啊!若去咸宜观做了女冠,不是让外头的人都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