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初眼眸微眯,她开始不爽了。
按血缘,沈宜文还是她的亲戚。
按仇恨,沈宜文是害的她家庭分散的凶手。
她还没开口呢,这些人怎么就一个接一个地过来抢人了。
如果是合作就算了,可未花和沈世均显然试图把她排除在外,不让她插手对沈宜文的调查。
“我不答应。”沈南初大声说,牵着景霆渊就想回去。
这两个人可真无聊,装着神秘,还想跟她玩强势。
“那就由不得你了。”未花突然开口。
沈南初回头,一把黑色的手枪被未花扣在虎口,正对着她的脑袋。
“沈宜文必须交给我,南初,你关着她也没用,你不会换回灵魂,你也找不到沈曼祯的下落。”
沈南初被气笑,“师父,那你找到我母亲的下落了吗?”
未花答道:“很快了,所以我才要带走沈宜文,你最好不要再拒绝,不然。”
沈南初以为她说她会开枪,没想到枪口却慢慢挪开,最后对着景霆渊的脑门。
“我会杀了他。”
沈南初瞪大眼,“你”
“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那你总在乎他的命吧。”
沈南初气的大喊着:“你是不是有病啊,景霆渊可是你的——”
“我知道,我十月怀胎生下了他”,未花的下半句话没有任何犹豫,“他的命是我给的,我要拿走,天经地义。”
“呵。”景霆渊突然笑了,他松开沈南初的手,在沈南初担忧着急的目光中,缓步走向未花,最后,他的额头主动抵上她的枪。
“宫月影”,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喊着她的名字,明明该是最亲密的母子关系,现在却想要了他的命,他直勾勾盯着她,“这么多年,你就没有一次愧疚过吗?”
宫月影神情冷淡,“对不起,阿渊,我一直都知道我对不起你,既然已经对不起你那么多次了,你也不会介意再多一次吧。”
景霆渊仿若听了个笑话,从牙尖似乎传出笑声,可是那双眼睛没有丝毫笑意,它们执拗、悲情、绝望,还有一丝隐忍。
“我倒真想知道,你会动手么?”景霆渊身形不动,任由自己的性命被她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