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初迅速下到一楼,那里已经停了一辆防弹车,帝瑛啻在驾驶座,“上车。”
沈南初吹响口哨,双眼始终盯着楼上,不安地在车旁走来走去。
直到看到景霆渊跳窗,顺到三楼,又从三楼一跃而下,沈南初才安心拉开车门。
“走。”
四个人都上了车,帝瑛啻脚踩油门,以最快速度冲出去,避开前面阻拦的护卫和后方追击的车辆,终于出了皇宫。
“景霆渊!”一拳头闷响,沈南初狠狠揍了他一顿出气。
她的眼眶红通通的,景霆渊心骤疼,抱紧她在怀里,吻了她的发顶,“是我不好。”声音里都透着怜惜。
沈南初继续捶打着他,眼神发狠,如暴躁的野兽,“你死了才好,我绝不会为你难过为你哭,等你死了,景家就都是我的,我会带着你的钱,带着你的崽,嫁给别人。”
“不准。”景霆渊捂住她的唇,眼神严厉中透着无奈。
一滴泪浸润着他的手心,痒痒麻麻,她哭的无声,那双无论什么时候都澄澈的眼睛此刻畜满了泪水,鸦羽般的睫毛扇着,倔强不肯落泪。
景霆渊的心脏如被针扎,他扣住她的腰,吻在了她的眼睛上,舔干净她的泪,寻到了她的唇,触碰着,不断加深,加深这个抚慰性质的吻。
“对不起。”安抚了她好一阵,他的手轻轻拍在她的后背上,望着她诚心道歉。
沈南初缩在他的肩窝处,喷出的气息暖暖的,“没有下次。”
她不需要他把生路留给她,她自有办法全身而退,这么多年她都如此过来了。
即使遇到了他,她也有保命的能力,她不要他做些无所谓的牺牲。
“好。”景霆渊答应了她,心里又暖又酸。
为了她,他做任何事都愿意。
她远比他自己重要多了。
就算再来一次,他也还是会这么做。
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直到沈南初动了动,景霆渊发出轻轻的“嘶”。
沈南初撑着他的胸膛,快速起身,到处探着,“你受伤了?”
她竟然到现在才发现他受了伤,伤在右胳膊,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