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真的看不到自己么？
黎玥眯起眼，转身似乎要不小心扫落一套镶着红玛瑙的头面，实际上黎玥看见的是一个牌位。
皇后的身体迅速转了过来，又在半路硬生生止住。
黎玥扶住了牌位，笑眯眯的。
“我看见了哦。”黎玥的声音又变成了陌生的音调。
黎玥是站在两个世界交界处的人，她看到的世界是不稳定的，像是两个世界时不时在她面前交叠成重影。
昨晚清澈的湖水在她面前是时不时有浮尸带着高度腐败的气味和巨人观的体征飘来飘去。
那些宫人看不见，陈起也看不见，但是皇后看得见。
而且皇后并不希望自己发现。
藏着掖着，说明皇后肯定和进入另一个世界有关。
皇后僵硬地回头看黎玥，宫女容色平平，笑眯眯的，带着让她战栗的危险气息。
一柄雪白的剑从陈起腹部插入，剑身闪烁着奇异的金色字符，陈起的伤口向外飘出洁白的羽毛。
黎玥一直没把雪乃收入自己的空间里，在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陈起的身体没有消失，而且变成了一个插满了钢针，淋满乌黑血液的诅咒人偶。
稻草人偶掉在地上，一道半透明的门打开。
皇后瞪大了眼睛，看着宫女每靠近一步，模样就越发清晰，身形也逐渐改变，直到那双葱根般白净匀称的手捏住自己的下巴，金色的眼睛一点点逼近。
“和我讲讲叭，你是谁，又为什么在这里？”
“本宫……我是后宫的妃子……”
“你再演下去，或许我真的会假装相信你，然后你就能开开心心永远留在这里。”笑意不达眼底，皇后想后退，但是雪乃抵着她的背。
“我是皇后。”
“嗯，那你为什么留在这？”黎玥看见牌位的时候就知道了，因为那个牌子写着“永安公主”的字样，能有封号的公主，出身肯定不低。
“我不知道，姑娘也出不去吗？”
“……你是真的贵人多忘事，拦着不让我出去的不就是你么？”黎玥抬手，雪乃又逼近了皇后的身体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