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看见遗朱时,眼睛迸发出来一股见熟人的光,说道:“乔弟弟,你好久没来了,今天不开睡衣party啊,你咋穿成这样?”
遗朱没回答他,继续问:“你们这儿有没有个喝醉的女孩?”
调酒师指着他身旁的卡座:“喏。”
看着在吧台上摇着酒杯不丢的霍瑄,遗朱觉得自己今天的日行一善纯粹多余。
霍瑄还没认出来遗朱,拽上他的袖子就说:“帅哥,喝一杯,来喝一杯。”
遗朱:……
下一刻,旁边多了个揽霍瑄肩膀的人。
霍猗那张深邃的脸映在调酒台的冷光灯底下,连平时见的那点明朗意味都湮灭干净,他将霍瑄手持的酒杯掰下来,摆出来要拎霍瑄的架势。
他的眼神却探到了遗朱身上。
遗朱:谁懂,我和出门打了照面的邻居在gay吧相遇。
联系了两人的姓氏,很难怀疑这两位没什么血脉关系。
这场面巧得像天公排戏,霍猗拧眉的时候眼神都添上了点警惕意味。
霍猗:“你是骗我妹那男的?”
遗朱刚想张嘴解释,霍猗身边的霍瑄连哥都不要了,对着遗朱的方向径直扑过来。
她口齿不清,但又爱叨叨,开始长篇大论地介绍。
“你个死指南懂什么我们遗朱的好,我们朱在同志圈那可是天菜级别的辣弟,神仙级别的小零……”
遗朱连忙端起旁边空掉的酒杯堵住她的嘴,霍瑄只能呜呜囔囔地作最后总结。
霍瑄:“我们可是对方唯一嘟闺蜜。”
刚和遗朱绑了闺蜜的霍猗:……
—
霍瑄不沉,但是酒鬼的动作没有章法,遗朱保持绅士手又拽又拉,才和霍猗一齐把她带回了住所。
这也是遗朱头一回进霍猗的家门。
因为原主买的是精装房,装饰和布局自然不会有什么变动,但是霍猗毕竟是个大少爷,生活起居上算半个白痴,对着步骤详尽的醒酒汤教程,他连个感应灶都不会开。
遗朱看不下去了,从自己家冰箱里拿好食材,回过头来哐哐哐记下煮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