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遗朱下一刻就进入了绞尽脑汁给盛锦年递台阶的状态。
盛锦年的坦诚始料未及,严肃拒绝不是好退路,所以他换了种委婉的方式来表达。
遗朱故作轻松:“你要是怕我难为你或者想要签更高的薪水,可以直说。”
“抱歉,我表达能力不是很好。”盛锦年的每句话都踩在人心里那根绷紧的弦上,“大概是,有成为朋友的好感,也有成为恋人的意向,不知道哪一点占据上风。”
实在是怕他再往下说能出大篓子,遗朱回复地直截了当:“抱歉,做朋友吧。”
“没关系,乔老板是我不能贸然追求的理想型。”盛锦年把随身背包里的文件拿了出来,垂眼开始翻自己拿到的svg内部资料,“除了工作我不会打扰到您。”
虽然作用微乎其微,但遗朱的安慰还是如期而至:“盛教,你会再遇到理想型的。”
本着坦诚交代感情而非穷追猛打的心态,盛锦年笑着释然:“做朋友吧。”
“这就对了,”遗朱对他的回答予以肯定,随后嗡嗡地咕哝了两句,“和我当情侣很亏的,我没法做任何承诺。”
只听见了前边半截的盛锦年反驳道:“谁被你喜欢估计幸福得要死。”
遗朱摇头晃脑地说:“我自己经常有这种感觉。”
盛锦年举着双手,投降状摆得标准:“我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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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vg整个俱乐部像拢了层名为盛锦年的阴翳。
新教练来的头一个星期正是立威的时候,遗朱总算见识到联盟里负有“教导主任”盛名的人到底有多凶悍了。
全员早操,八点到训,十二点午饭,上午大课间跳广播体操,下午两点半到训,六点下训,晚上复盘两小时,而后自由安排。
盛锦年出的考勤时间表执行的非常严格,晚起扣工资,到点还会掐掉宿舍的网。
变相的全天满课小大学。
遗朱一直秉持着管理层不能干预赛训的原则,只在自由早操的时候出现,结果就见证了这一幕:
svg一队五人,二队替补席四位,一溜儿高高低低的孩子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