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遗朱没有准备矫正这种冷漠但和平的状态。
过年时节,圣玛丽安村的乡村俱乐部,要聚集一场大型的点灯活动。
“joe and jude”一同受邀,但却是分别去帮忙的。
克劳德用山茶花树上收集的雪调雪莉酒,奥瑞尔不能喝,只能眼巴巴地给他端着杯子。
一旁的遗朱,用手捧着雪给杰奎琳太太的金吉拉印爪子玩。
小猫玩得不安分,纵身一跃就跳到桌台上踩杯盏,踹翻了好几杯都来不及扶。
抓了个空,遗朱脑子一抽用手去捧。
克劳德的辛勤成果霎时间丢掉了一半,只余下遗朱手里那一捧。
本来就对克劳德心虚的遗朱,站在一边静候批评。
没成想面前的男人只是倾身,就着他的手把雪莉酒喝了。
八点时刻,夜幕深深被天使灯烧开了道口子。
深夜还没来得及打补丁,灯光照出的圣玛丽安村一览无余。
奥瑞尔在追逐着希林散了半条的辫子,杰奎琳太太抱着金吉拉安静地酌酒,瑟西医生拎着照相机聚焦镜头,小合唱团的成员还哼唱着苦练后没忘完的颂歌。
克劳德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切发生在自己的失恋时刻。
他点了盏小香薰灯举在跟前,一团绒绒的光照出了遗朱的侧脸轮廓。
谁能想到只有十七天的时间,这千万丛戒备的荒草,打出一株叫乔的焰苗。
今夜是新年。
克劳德从遗朱的眼睛里看灯火。
-
节日氛围散得很快。
回到家里的时候,遗朱发现从圣保罗修道院移植来的风信子,花苞终于有了动静。
索莱伊的声音配合着窗外炸开紫花的多年生风信子。
“开花了!开花了!”
“回家!回家!”
遗朱今晚喝了很多,路过克劳德房间时看见房门敞着,探头瞧了一眼。
没有预想中和他一样的、醉酒后的东倒西歪,但是克劳德铺在床尾置物毯上的制服、靴子、手杖剑、针剂一览无遗。
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