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倩转过弯来,明白得通透:“是不是那个克莱尔?我的好闺蜜薇安说他是个漂亮朋友,听起来我也会很喜欢他,哪天你给我引荐一下?”
正在戴帽子,平时一板一眼的海因茨难得开了个玩笑:“那还是不必了吧,你们两个真能成。”
面对他的直言不讳,莱倩嘀嘀咕咕地反驳道:“说的跟你们不能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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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给遗朱补课的海因茨,在图书馆的办公室准备好了莎士比亚的选集。
但进门的遗朱自己抱了一堆时新读本——他热衷于看娱乐杂志和不入流的轶事小报。
海因茨扫兴的声音贯入遗朱的耳朵:“从今天起,你哥哥让我监督你学习。”
本来想装听不见,但遗朱又实在好奇,索性把话题转移到自己感兴趣的方面。
他问道:“海因茨,私人老师、管家先生,他一个月付你多少?”
海因茨眼都没抬,在翻找着什么:“0。”
遗朱心想兰德尔真是万恶的资本家,嘴上却说:“抱歉,我忘了您是神职人员,谈工资这个事情很冒昧。”
听见这话,海因茨给了他一个眼神:“所以为了上帝,你的最终成绩至少要有三个a。”
“克里斯汀先生!”遗朱矫揉造作地表演起来,拉长了声音强调道,“用三个a做您的报酬吗?您好、好、好、好、好贵啊!”
这类轻佻的形容词,更适合来衡量春宵一夜,放在介于男孩和青年之间的克莱蒂亚嘴里或许无碍。
但海因茨对这个措辞有些不自在,他拈起一张《先驱报》,挡住了冷若冰霜的脸。
“不知道你差成什么样。”他尽量保持着严肃老师的状态,“所以我印了一份上学期没用上的试题卷。”
等接过希腊语的卷子,遗朱只掠了一眼,发现实在是令人眼花缭乱。
趁海因茨在用吸墨器装备钢笔,他手忙脚乱地将试卷揉成一团,精准投掷进了垃圾桶。
把原主的无所事事用到极致,遗朱跷着二郎腿以示反抗:“好了,克里斯汀老师,就当我写完了,不给钱的工作还交什么差?不要惯兰德尔·费勒斯的臭毛病,我们来一场两个人的大罢工。”
随后,遗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