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兰德尔随时能把自己随身保护海因茨的任务搅黄。
所以他没想一刀两断啊!
海因茨这会儿犀利得要命:“你不是教徒,又不需要忏悔,不需要在我身边。”
一旁桃乐西以为是什么情感大戏,看傻眼了,连手里的小黄鸭也掉在地上。
“海尼。”遗朱闭口不谈信仰这件事,躬下身去帮桃乐西捡小鸭子,“不论如何,为我祈祷吧。”
在遗朱看见洗澡小鸭背后的“clear”之前,海因茨的委屈就这么发酵在喉头。
他认命:“我早就在为你祈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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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期中段迎来了阅读周,一周无课,遗朱一身轻松。
有违于海因茨让他复习的寄望,他接受了谢尔曼的邀请——去威顿庄园,也即是谢尔曼的家族庄园,参加他表哥菲尔·威顿的接风宴。
人脉广得不得了的兰德尔自然也要赴宴,他还向遗朱征求了意见,将自家高尔夫俱乐部自国际赛事后的营业第一杆,献给荣归的朋友。
俱乐部球场占地很广,又紧邻威顿庄园,一行背着套杆的人,可以徒步,也可以坐接驳车逐个下场。
遗朱早晚会脱离贵族圈子,所以懒得涉足,高尔夫他更是连挥杆都不会,索性只坐在第一个场地旁边的服务区域,和莱倩聊天。
开场的仪式有盛装舞步,原本兴致缺缺的遗朱,想起克劳德送给自己的、适配给劳拉的衔铁环。
“我有个朋友很擅长驯马,不光会驯马,盛装舞步也是一流。”莱倩看了半晌,说道,“说起来,他和菲尔同年入伍,但他那批上战场的空军,只有他一个幸存者,至今也没见他办接风宴。”
驯马、盛装舞步、空军、幸存者、没办接风宴……
脑海里只有克劳德一个人选,但遗朱没说,他只是和球场上的摄像机镜头一起,望着在球场上预备挥杆的人。
兰德尔的姿势不绷不松,漂亮矫健,扬起手臂的时候,露出来了那颗“日”的红宝。在绿野上,他那双蓝眼睛都生机盎然。
莱倩正无所事事地刮着指甲边缘,察觉遗朱视线的方向,看见兰德尔把那条项链当做手链。
“说起来,你给我那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