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胡说八道了,遗朱听得头皮发麻。
骤然响起的敲门声解救了遗朱的窘境。
兰德尔的声音传来:“克莱尔,你手臂上的红疹需要涂药。”
同样听见的克劳德,收拾起桌面上的东西,说道:“你哥哥不太喜欢我。”
遗朱随意宽慰他一句:“你们从小一块玩,不可能吧。”
克劳德看人一向很准:“不然你觉得他提着那把剑是要自裁吗?”
当时只顾着扯走丢人现眼的克劳德,遗朱无暇顾及在他看来只是赏玩一下佩剑的兰德尔。
门外的敲门声又响起:“克莱尔。”
意识到自己金屋藏椒的遗朱,握住克劳德的肩膀往窗口推,让他原路返回。
遗朱还哄他:“快点走,现在走的话这几天的事就放过你。”
举着投降的姿势的克劳德任由他推,不反抗也不赘言,左手还举着那把重新装回弹匣的柯尔特手枪,尽情享受今日份亲密接触。
等背抵在墙上,他上半身不往窗外倾,反而凑近遗朱。
他肩膀上的黑色衬衫还被树枝勾了丝,领带也散了,嘴里还说着轻佻的话:“要赶我走?枪也不要了?黑欧珀也不稀罕?”
虽然黑欧珀很珍贵,但遗朱最眼馋的是那把柯尔特,毕竟他搞不到。
“想要?过来,克莱尔。”翻身上窗台,克劳德跟刚才一样用一只手臂撑在窗框上。
他话说的像引诱一般:“想要就过来。”
他用握在手里的柯尔特引得遗朱朝前倾,随即衔住青年的唇,把手里的礼物放在了窗台。
遗朱瞠目,却被他单手环着背摁牢,但怕他掉下去摔残废没敢挣扎。
克劳德亲了一下。
……又舔了一下。
他餍足的叹息环绕在遗朱耳畔。
“可千万别放过我啊。chéri。”
兰德尔从敲门到进门,足足花了五分钟。
他拿着药膏进门的时候,遗朱已经挪好了落地镜,还藏好了柯尔特。
实际上兰德尔根本不用多留意。
他刚进门,就看见椅背上的法兰绒面绒毛朝上,是哑光的,很显然是被人倚过,而后人站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