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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还抱着为即将毕业而感伤的谢尔曼。
    在动荡和战争刚结束的格兰,在充满核威胁的预备役废土,有一群唱歌的学生。
    海因茨被他勒令着穿了套浅金色的制服,时刻怕遗朱管不住嘴喝得烂醉。
    等酒会到了尾声,修斯喝得趴在桌上,汤姆和杰瑞等着和遗朱一起走。
    遗朱却坐在酒塔旁边,分辨刚才他喝的哪一杯更醇厚,准备拿两瓶回去。
    骤然间,从偏僻的角落踱进来一名拎着手捧花的青年。
    那人穿着紫烟灰色的长绒呢外套,不必穿矫形背心也照样身量挺括,脚底踩的是一双冷褐的德比鞋。
    外套的颜色不如他的瞳色明度高,但浑身上下,意外地很搭他手里拿着的瀑布形捧花。
    遗朱看见熟人,第一反应是克劳德是真的会插花啊!
    成串的浅粉酢浆草、非洲白鸢尾、用铜丝串联的香雪球、还有被钢草穿成链条的风信子。
    瀑布浇注而下的捧花,上面的点缀花像振翅的蝴蝶。
    还有个他不认得的主花。
    遗朱迷迷瞪瞪地想,还好是快结束的时候来的——他也知道他俩的关系多少有些见不得人。
    海因茨默不作声地看着两人凑在一起,恋人絮语一样谈论。
    克劳德蹲在遗朱旁边,直接花束一点点说。
    “蓝风信子是生命。”还有忧郁想念。
    “酢浆草是赤子之心。”还有炽热情意。
    “香雪球是你今天很优雅。”还有甜蜜回忆。
    “白鸢尾是祝你永恒纯真。”也是爱的使者。
    听他讲的头头是道,遗朱一把就揽住他的肩膀,说道:“好兄弟,中间这是什么花?没见过,好香。”
    粉色的花瓣层层叠叠,携带的馥郁绿感香,可以完美遮盖其他花蕊的气息。
    “塔伊夫玫瑰。”克劳德轻轻撩起他额角遮眼的头发,视线缠绕在他脸上,似乎想铭记什么。“极端环境里养出来的,年轻气盛、锋锐酸涩、生机盎然。”
    “嘿嘿,确实适合我。”遗朱被奉承爽了,赏了克劳德一瓶他刚才准备偷偷带走的威士忌,“寓意也是这个?”
    瞄了一下守候在他身边的海因茨,算准了他毫无威胁性,克劳德嘴边的弧度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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