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捧了一下遗朱的脸,逡巡了半晌发现青年情绪很稳定,兰德尔才询问:“想要什么结果?”
根据破窗效应拆屋定律,根据求其上者得其中,想要个小的就得说个最大的,想要回谢尔曼的a就得说……
遗朱:“想让修斯·奥斯本退学。”
没想到兰德尔只交代了一句:“嗯,一会儿进门记得先哭。”
遗朱真的照做了。
他一进办公室,立刻拧起眉头,抽抽搭搭地开始抖肩膀:“校长先生,谢尔曼的实践报告被奥斯本抢走,我只是想替谢尔曼夺回属于他的一切,结果奥斯本他往我柜子里扔东西!证据确凿!”
他倾情出演,余光突然瞄见旁边的兰德尔绷紧的下颌线,似乎正噙着笑意。
校长也一改阴鸷目光,此时慈眉善目:“没关系,小克莱尔,修斯·奥斯本已经不是玛森公学的学生了。”
遗朱清楚,这老狐狸刚才分明恨得要扒了自己的皮。
但一切不可言说的交易已成定局。
等两人从行政楼出来,遗朱神情微滞,无法估量身边正盘踞着怎样的一条蛇。
虽然隐去了过程,但他头一回如此直观地见识到兰德尔手段的干脆利落。
……要是他突然哪天来真的想除掉我。
兰德尔停下步伐,抬起手指给遗朱撑了撑睫毛,刮掉他的眼泪后,笑着说:“真哭了啊?”
不复刚才的泫然欲泣,遗朱表现地像一潭死水。
兰德尔见他不说话,隐去了事件里的利益交换,只交代了无关痛痒的部分:“玛森公学连年亏损,我提前来和校长谈好了学校财政上的问题。”
意思是我花钱解决的。
遗朱听到这些,确实松了一口气:“所以你都谈妥了?让我哭的作用是?”
看着他浸润过的眼睛,兰德尔咳嗽了两声,嗓子发干,口无遮拦。“哭起来比较招人疼。”
知道兰德尔付出的成本后,遗朱试探着问出声:“奥斯本家的兄弟,和你有仇吗?”
兰德尔毫不掩饰:“我从不结仇。”
虽然先驱报和雷格的负责的现代文报一向针锋相对,倒真的没传出过关于两位编辑的罅隙。
遗朱有点过意不去:“你这么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