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疯了吗?或许吧。这宫里哪有不疯的人呢。皇后不疯吗?宸贵妃不疯吗?她们不过是在您面前装作正常的模样罢了。还有太子和景王,被您日日猜忌,处处针对,您以为他们二人还正常吗?臣妾记得,他们可曾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弟呢。如今却是在朝堂上针锋相对,互相算计。大皇子的死,元曦的中毒,这不都是拜陛下您所赐吗?您把妃嫔当玩物,把子嗣当棋子,难道又比臣妾好到哪里去吗?”
突然,张盼儿眸光一亮,好似想到了什么关键,嘴角竟是漾出了肆意的笑。
“说起来,臣妾刚刚才想到,珍妃的身孕,上官氏的假孕,这都是您算计的吧?臣妾也是傻了,竟是未曾发现,这么多年来,宫里久未有妃嫔有孕,好容易有孕的两人也是出事的出事,假孕的假孕,看来这不过都是您使得障眼法吧。是啊,您怎么敢让文武百官和王室宗亲知晓,原来咱们的陛下,竟是不能再有子嗣了呢。”
“贱人!”
圣上被她这副模样彻底激怒,狠狠将其一巴掌扇在了地上。
就算圣上如今身子虚弱了许多,但到底是个比张盼儿强健得多的男子,这一巴掌下去,张盼儿的嘴里满是血腥气,连右耳都是一阵轰鸣之声。
她无力瘫倒在地上,再没了爬起来的力气。
身下潺潺的血水浸湿了裙摆,蔓延到了紫宸殿的金砖之上,为这份皇家的富贵之上添了一分让人不寒而栗的血腥。
“你不说你的家人朕倒忘了。当年你诞育祉王之时,是早产吧。当时说是听闻家人尽数死于大火之中的噩耗故而受惊早产。如今朕倒是好奇,当年的早产,到底是真的受了惊吓,还是顺势而为的一出戏。”
想到宣元曦也有极大可能不是自己的血脉,圣上只觉胸口仿若有什么要喷涌出来了一般。
可张盼儿什么都没回答。
她目光渐渐发直,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见现下问不出什么来了,圣上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江寅,将她关押至听雨阁,命千牛卫给朕层层围住,让成安给她开一副止血汤药吊住性命。除此之外,不允许任何人接触她,也不准任何人给她送吃食。另外,传旨去太平司,让刑澍亲自来审她。三日之内,朕要知道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