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县主有此兄长,哪里有什么需要同情的地方。
况且,如今太子这般情况,谁又能说成为太子妃一定是得意之事呢?
今日宣明曜的举动,也让朝臣们心中开始猜测。
这到底是来自景王的拉拢,还是说,公仪度又要成为景王身边无数无名无分的男子中的一员。
景王身边素来不缺美貌男子,难道是又盯上了公仪度?
只是如今,却没人敢再质疑什么,更不敢露出丝毫不满之色。
景王如今代行天子之权,早已不是当日那个动辄还能被圣上褫夺手中所有权力的青涩亲王了。
她在朝中的人手,已经足够让人心惊。
而且,陛下如今模棱两可的态度,也让不少朝臣心中惴惴。
难道陛下还真生了那般大胆的主意?
可无论朝臣们心中如何想,面对宣明曜,他们如今的态度是越发恭敬了,甚至连行礼时的腰身都弯得比以往更低了些许。
这便是足够权力所带来的威慑。
“殿下如今春风得意,满朝文武皆是心悦诚服,想来离着您的目标,也是越发近了吧?”
宫宴结束后,公仪度姿态闲适地跟在宣明曜的轿辇旁往江山阁走去。
在圣上的日日督问下,江山阁的重修进度极快,如今已经大致完成了雏形,最晚十月金桂飘香之时,便能再复往日威仪了。
而公仪度一开口,便彰显了他和宣明曜显然比众人以为的更为熟稔的事实。
“有时候一步之遥,也有可能是天堑之隔,公仪大人最该了解的,不是吗?”
说话间,轿辇已经到了江山阁处。
公仪度主动上前一步,躬身伸出右臂。
轻笑一声,宣明曜搭着它的右臂下了轿辇。
摆了摆手让内侍和宫女都在此处等候,宣明曜朝着面前的江山阁踱步而去。
“福宁县主如何了?听闻她染了风寒,好几日了,一直未曾见好。”
公仪度落后宣明曜身后一步,两人缓缓沿着江山阁已然修建好的台阶而上,口中语气平静地闲聊着,仿若是再寻常不过的画面。
今日因着闻喜宴的缘故,江山阁的重建暂停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