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不可思议地看向张盼儿。
“你居然有脸说这种话?是你背叛了朕,你同别人私通,居然还指望朕原谅你吗?的确,这宫里人人都有可怜之处,可唯有你,只余可憎!元曦中毒,你身为母妃不想着宽慰他,第一时间便筹谋算计想要押宝新的皇子,你这般冷情凉薄,难道以为元曦解了毒后还能与你亲密如初吗?况且,就算他解了毒,身上的耳聋之症也不一定痊愈。你以为宗亲王族会允许一个身有残缺的人坐在皇位上?你们一个女流之辈,两个阉奴,居然也想着筹谋起了大雍江山?简直可笑至极!痴心妄想!”
应升听着这话,想要上前给圣上一巴掌,却被张盼儿挥袖拦住了。
“臣妾为何要和元曦恢复如初?臣妾给他的,是皇位。他就算心中再多不满,难道还会和皇位过不去吗?至于耳聋之症,就算未曾痊愈那又如何?臣妾,也从未指望他长长久久待在皇位之上。”
她的手轻轻搭在了小腹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
“臣妾还得多谢陛下,从未对外公布过臣妾的死讯。采女张氏,如今在世人眼中可还好好活着的,宫册之上也有着臣妾一月多前侍寝的记档。届时,新帝登基,自然要尊臣妾为太后,这孩子也是光明正大的先帝遗腹子。等到小皇子降生,便是元曦出了什么事儿,这大雍江山也不至于没个传承之人了。”
父死子继之外,皇位也曾有过兄死弟及的例子。
“你……”
圣上被她的无耻给震惊到了,气血激荡之下,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她腹中的孩子经受了那些刑罚根本不可能保住。
她这是想要假孕!
到时候,从民间或是哪儿直接抱一个婴儿充作皇室血脉。
她好大的胆子!
张盼儿后退了一步,不想被那鲜血沾湿了裙摆。
她有些嫌恶地捂住口鼻,低声道。
“陛下,您还是悠着点儿,别浪费了臣妾精心为您准备的那碗汤药,也别太快断了气儿。您还得等到太子和宸贵妃呢,瞧臣妾多贴心,还让您见他们最后一面儿。”
圣上浑身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