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吴若,还有正静养待产的花子,提前一日便为吴楚洵送行。
待三人离去,吴楚洵手中已多了三道平安符。
他笑着将它们一一收入怀中,转头问明月:“花子的符,是从哪儿求来的?”
明月掩嘴轻笑,道出实情:“昨日一早,她就差使武哥去了古泉寺。”
吴楚洵闻言,挑眉一笑。
啧啧啧!
果然不出所料。
武士达那般魁梧的汉子,竟也被治得服服帖帖,成了个标准的“妻管严”。
看来,他们吴家的家风,从便宜爹那起,就已经奠定得“别具一格”了。
待吴楚洵步入书房,只见沈玉轻盈地站在一张春凳上,踮着脚尖,正努力伸手去够书架上最顶层的物件。
那凳子似乎也因他的动作而轻轻摇晃,带着几分不稳。
吴楚洵心中一紧。
连忙加快脚步,一个箭步上前,单手环过沈玉的腰肢,轻轻一旋,如同风中落叶般,将他稳妥地放在了地上。
沈玉回过头,笑道:“我的书还没拿到呢!”
吴楚洵目光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宠溺。
“方才多危险啊,我不在时,你让子安来帮忙,别自己动手,知道吗?”
这话里话外满是关怀,让沈玉心头涌起一股暖流,暖洋洋的。
不过,他嘴上仍是笑道:“我又不是玉做的,哪有那么容易就摔了。”
吴楚洵低头,眼神温柔:“在我心中,你就是如珠如玉。”
这话又不正经。
沈玉知他即将远行,该准备的,子安和明月都已打点妥当,无需他过多操心。
此刻,他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不舍。
这份情感中,既有对吴楚洵的感激,也有与他相处日久养成的习惯,更有那难以言喻的情愫,在心头悄悄生根发芽。
他不知道这里面,恩情占多少,习惯占多少,那隐秘不可说的那一个字,又占多少。
那只会让他陷入无尽的思绪与迷茫之中。
这个人,自相遇以来,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形象,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他烦心。
但沈玉知道,那只是他的保护色。
他的心,早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