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方才在外人面前冷峻孤傲的厂督大人瞬间化作温顺小猫,扑进吴楚洵的怀中,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闪着微光。
“大哥,我好想你!”
李墨寒平时里低调温润,情绪难得有如此外放之时。
吴楚洵知他一直将自己视为亲人,故而也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背,再携他入坐。
“好得很,胃口大开,每餐能吞六碗饭,你说好不好?”
李墨寒听他这般戏言,眉眼弯成了月牙,耳根悄悄染上了红晕。
被吴楚洵轻触之处,仿佛有暖流缓缓淌过,微微发烫。
他此行心急如焚。
沿途便听闻山海关在打仗,故而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还好吴楚洵安然无恙,否则,他……
念及此处,李墨寒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庆幸。
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世间没有吴楚洵会怎么样。
吴楚洵随意倚在椅背上,扬了扬下巴,饶有兴致地问:“这圣旨来得速度,比我想象中的快啊,可由什么缘由?”
是的,俞成获封藩王的恩诏,实属下得快。
这是天子在金銮殿上直接斩了一个御史,方换得此局。
要知道,先帝费尽心力,才废除藩王制,如今的大启再无一位藩王,
故而,当轩辕裕在朝廷提起让俞成就任辽东王时,便引起了朝堂轩然大波,朝野震惊。
左右两相、宗人府及满朝文臣,皆极力阻之。
反观武将行列,却是态度暧昧,沉默中暗藏玄机,各自盘算,心思难测。
天子见抵制之声四起,本欲退朝,择日再议。
然都察院一御史,却挺身而出,直言不讳:“陛下此举,似有违先皇遗志,何以面对列祖列宗?”
此言一出,犹如火星溅油,天子当场震怒,当即下令禁军将其拖出,就地正法。
龙椅上,天子双眸赤红,犹如困兽之怒。
群臣畏其威势,噤若寒蝉,无人再敢置喙。
如此,圣谕终下。
吴楚洵漫不经心地听李墨寒讲完,轻眯起眼,修长的手指轻敲椅柄,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他心中暗叹,轩辕裕如今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