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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如洗,云淡风轻。
吴楚洵在昨晚的极致狂欢中终于卸下了满身的戾气,又恢复了往日的飞扬恣意。
所以说,有时候,人类古老的运动自有它存在的合理性,并非仅是为了繁衍。
反观托达瓦,却是满面愁云,耷拉着眼皮子。
那双平日里灵动的狐狸眼,显得格外黯淡。
自晨起之时,吴楚洵便笑着许下承诺,表示会恪守彼此间的界限,不再轻易逾越。
即便是称呼,也改为了“托达瓦首领”,保持着一种淡然而又不失礼貌的距离。
仿佛他们曾经的恩爱都是一场虚幻的泡影。
吴楚洵自然察觉到托达瓦情绪的变化,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嘴角。
周明等人陪他巡视了新城的环境,又去离新城几公里外的互市之地探访。
无一不让吴楚洵点头赞叹。
王行之虽在个人私德上或许有所诟病,但在政事上,确有其独到之处。
念及此,吴楚洵不禁暗自轻叹。
回程路上,意外收到鞑靼族的急信。
吴楚洵接过信笺,轻轻展开,笑容瞬间凝固,面色骤变。
他猛地握紧信纸,脸色阴沉得可怕,只留下一句“先行一步”,便调转马头,紧随信使,风驰电掣般离去。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诧异。
……
吴楚洵一路策马疾驰,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不安。
那信函上仅寥寥六字:【星哲病危,速来!】
他与星哲虽非朝夕相伴,但书信几乎从未断过。
这位神秘的祭司不仅是世间唯一知晓他身世之谜的人,更是屡次于危难之际,为他指点迷津的知己。
吴楚洵暗自祈愿,这一切只不过是拔都设下的一场虚惊。
然而,当他匆匆闯入星哲的营帐,映入眼帘的,却是那昔日冷若冰霜之人,此刻正静静地躺在榻上,昏迷不醒,容颜苍白如纸。
拔都见到他,便朝他挥拳,吴楚洵单手一探,便将人制住 。
吴楚洵看向拔都,神情格外冷肃:“先说,怎么回事?”
拔都拔高声音,握紧拳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