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昭道:“我若见不得人,直接就把师祖就地埋了,还用得着来受你刁难?”
周文山道:“下去一个月,本事没长,脾气倒涨了不少,看来还是我们没替玉真教好你啊。”
董昭道:“我又不是你徒弟,用得着你教?”
周文山嗤笑道:“一个十年练不出内力的废物,也配做我徒弟?”
“那也比吴非那个废物强!”
“放肆!”吴非比武被董昭意外打伤,一个多月才好,尤是让周文山倍感不满,当董昭提到这里,周文山终于真的怒了,他手指董昭,喝道:“存仁,守道,给我拿下这个小畜生!”
点到名的两个弟子立马一左一右,擒住董昭胳膊,带往钟离观深处,董昭边走边骂周扒皮,各种能想到的污言秽语都喷出来,气的周文山脸一阵青一阵白。
傅诸川道:“师兄,眼下最要紧的是备醮,师傅羽化,可要大办,还需往各门派发请柬,召回在外的观中弟子,这才是大事啊。”
周文山道:“我晓得,你先去准备吧。”
简夷洲道:“师兄,还有一件天大的事呢?”
周文山心头一凛,想到了什么,说道:“此事须等玉真回来再议。”
简夷洲道:“师傅肯定留下了什么遗嘱,他道袍被撕了一角,那一角哪去了?”
周文山道:“还能去哪?董昭这小子看似老实,哼,待我去审他一番,一切自然明了。”
小孤岭,夜幕中,伊宁独自守着一堆篝火,盘坐着,思索着什么。她一抬头,只见天空乌云密布,天穹如同一口大锅倒盖,空气中充满了闷热的气息。她算算时间,默默说了一句:“真人,走好。”
与彭渐相逢太短,她还有很多事情没问,这一切大概只能成为遗憾,想起彭渐跟她说的最后那句话:杀了他师弟汪澄。她又陷入了沉思中。
董昭被麻绳绑着,手脚皆不能动。两个弟子把他丢进了一个山洞里,山洞中间隔了一层柏木栏,上边开着一张木门,洞壁上,一盏黄豆大的油灯孤独的跳动着,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董昭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