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川脸色微变,默不作声的岔开话题道:“父亲,许愿是三皇子的贵客,于姑姑而言,也是外男,以后的时间多着呢,何必今日一定要问个清楚?”
荥妃笑道:“是啊,大哥,你也别太心急了,济怀,你带许愿去男宾处,我与你父亲说一会儿话。”
沈一川颔首道:“是。”
沈一川应下,许愿也不好再说,看了一眼荥妃。
荥妃只给了他一个安心的表情。
许愿这才离开。
许愿和沈一川一走,沈老爷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问道:“小枫,你告诉我,济怀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许愿的身份了?他为何从来都不提?”
沈一川自小在他跟前长大。
沈老爷对沈一川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他说出了许愿的身份,沈一川并不惊讶,可见早就知道了。
而且,许愿他虽未见过,却也因为似水县书塾被烧一事,有所耳闻。
许愿是寒州似水县人士,前些日子,沈一川外出游学,去的地方,正是似水县。
回来以后,他就对许愿颇为照拂。
以前他以为是沈一川结交了新朋友,还挺高兴的。
如今看来,是因为知道许愿的身份,才去做那些事的。
提起沈一川,荥妃不好开口,只能道:“大哥,你别生气,济怀心善,定不是故意的,如今不也是见到了,本来我准备写信托人告诉你,又怕被人发现,便只能趁着尧儿的开府宴告诉你。”
“你以为我是气这个?我气的是沈一川大了,不听话了,连信守承诺这四个字都做不到!”沈老爷气得不轻。
荥妃连忙道:“你都没有问他,怎么能给人扣这么大一个帽子?若是说出去,只怕让人笑话。”
“小枫,许泽你不了解吗?济怀去似水县游学,许泽哪里会猜不到来的这个人是谁?”
“他知道济怀是谁,也知道许愿要上京,怎么可能不会写信给我,让我照拂许愿一二?济怀回来这么久了,对这件事是只字不提!”
听到沈老爷的话,荥妃脸上的笑淡了下来,许久,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