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见状,立刻放下了酒杯。
对面,北尧起身道:“禀父皇母后,听闻母后先前最喜爱的婢女如今就在月圆楼,是以,儿臣斗胆,请了月圆楼来表演。”
北尧话落,四面顿时一片唏嘘声。
“什么?月圆楼?那不是青楼吗?”
“就是啊,承王把那里的戏子请来做什么?羞辱我等吗?”
“承王到底是太年轻了,他这……”
能入厅用宴者,皆是重臣,听不得“烟柳之地”几个字,更看不起月圆楼里以色侍人的歌姬,因而全是厌恶。
皇帝见状,沉着脸道:“尧儿,今日这宴会与其他宴会不同,你怎能如此行逾矩之事?”
皇后附和道:“是啊,今日这场合,你把月圆楼请来,有些失礼了。”
“不过就是奏乐一曲罢了,各位大臣若是心中坦荡,只做欣赏便是。”
北尧说完,又道:“更何况,今日来的也不是旁人,而是花娘子,这位女子,可是得过先皇后的封赏,称其为京城琵琶第一人,如今她的琵琶,千金难求,花娘子也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才来表演的,这不算失礼吧?”
北尧话音带着笑意,短短两段话,堵的一群人哑口无言。
大臣言他放浪,他说众人心怀不轨,心里肮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与此同时,他又抬出了前皇后。
北齐重孝,前皇后故去,如今的皇室,便不能有人说她半句不是,就连字,都要避讳,包括如今的皇帝与皇后。
所以,他们也不能否认先皇后曾说过的话,反而,得顺着说下去。
皇后看着北尧笑意吟吟的模样,落在膝上的手早就握在一起了,可她依旧笑着道:“本宫记得,的确是有这样一句封赏,既然如此,那就请进来吧,还希望这花娘子,不要负了盛名才是。”
“自然。”北尧点头,轻轻击掌。
门外,花娘子戴着面纱,捧着琵琶,小碎步的走了进来。
许愿不由得恍惚。
有前世的经历,她知道那些人是在死心塌地的为了许家而奔走,但她并不知道,其中缘由为何。
看来,这个花娘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