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沈家那是我的事,不是你的事。”
沈翊杰看着沈一川,声音更冷了一些:“从小到大,我教过你的东西,你都忘了吗?”
“那是许家,那是和沈家有百年交情的许家,你可知道,他们是经历了多少困难,才能活下来吗?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
沈翊杰看着沈一川,只觉得面前的少年格外的陌生。
他教沈一川明辨是非,不让沈一川步入朝堂,不让沈一川有任何顾忌。
可他错了。
沈翊杰回眸,看着下人手里捧起的牌位,泪水亦是渐渐打湿了眼眶。
天地同寂。
他有些体力不支,跟着跪在了地上,喃喃道:“我对不起你啊。”
“爹!”
沈一川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想去把沈翊杰扶起。
可沈翊杰只有冷冷的一句话:“沈一川,对着你母亲的灵位跪在这里,想明白了再起来,若是没有想明白,沈家,就当没你这个后人。”
说罢,沈翊杰撑着戒尺,勉强的站起身,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开。
沈一川看着沈翊杰远去的身影,再一次跪下。
雪花纷纷扬扬,他的后背依旧挺直。
他无错。
——
京城里下了数日的雪终于在除夕日停了。
许愿本想给北尧送一点贺礼,但一想到北尧如今刚刚离宫,必然不缺送礼的人,便没有出门。
一连数日,她都在温书,一边思索着宋修婧的事情。
对外,她是男子,并不方便与宋修婧见面。
可她的确要见宋修婧才行。
只有知道宋修婧是如何想的,她才能布局后面的事。
只不过,比起这些,许愿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
初九那天,陈山提着一份礼盒来了。
见到许愿的时候,他笑吟吟道:“许公子,我家王爷让我送一份礼物过来,另让属下带了一句话。”
陈山故意卖关子,没有说是什么话。
许愿压下心里的好奇,接过礼盒,也觉得木匣子的重量有些不太对劲。
太轻了。
似乎并没有放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