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的种子,便是在那一刻深深植入了他的心底。
韦沉以并没有回忆完前半生的故事。
许愿打断了他,追问道:“他?他是谁?”
这个“他”一定不简单。
甚至有可能是在她到京城时,立刻就对她的身份起疑了。
如今那个人没有动作,想来应该是没有发现异常。
也就是说,她是安全的。
听见许愿的反问,韦沉以顿时回神,眸色骤冷,还是重复着先前的话道:“一定会有人救我出去的。”
“你莫不是真的以为我有这么傻吧?”
许愿一阵好笑。
她坐在椅子上,突然开口道:“你也曾教过我不少东西,今日我也来告诉你一些真相。”
“在朝中位极人臣的,大概有两个特点,其一,他们有过人之处,是朝廷的栋梁之材,其二,他们于当权者有利,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看见,韦御史觉得,你是这两种人吗?”
韦沉以轻笑一声,颇为不屑:“老夫纵横官场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该轮不到你来教育老夫。”
许愿并不理会韦沉以说的话,而是自顾自道:“韦御史并无过人之处,便是有,取代也是轻而易举,除此之外,韦御史如今对皇上而言,早已是一颗弃子,你翻不了身,此时此刻,只需要再多一根稻草,就能成为压死你的重击,所以,你出不去了。”
“胡说!一定会有人救老夫的。”韦沉以依旧十分笃定。
许愿轻轻抬眸,看着韦沉以,淡笑道:“哦,那大概是因为皇上还不知道嘉玲郡主的起因吧。”
听见嘉玲郡主四个字,韦沉以眸色骤变,他看着许愿,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你……你怎么,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