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的话,估计会在这里站上一整天。
许文贤摇头道:“许家能洗清罪名,草民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敢再有奢求。”
“那你为何迟迟不肯入宫见太后一面。”皇帝眯了眯眼,“还是说,你记恨着太后?”
“草民没有官身,入不了宫。”
“可你当初在酒楼,并不是这样说的。”
皇帝的语气不疾不徐,来自上位者的压迫,不容小视。
但许文贤在京城出生,在许宅长大,见过了太多,而后又起起伏伏数年,对于那些,早已无惧。
许文贤淡声回话道:“在酒楼,那是为了生计,更何况,若是不说清楚说明白,草民实在是不知道,能在京城活过几日。”
“那便是在怨朕了。”
许文贤不说话了,只微微抬眸,看向窗外那棵松柏。
先人啊先人,为何不知人心易变,也不知帝王之家,最是无情。
而今即便是知道许家并无谋反之心,即便是知道许家人丁凋落,皇帝依旧提防着他。
许文贤轻叹。
皇帝若有所感,“许泽,你不答,便就是默认了,可即便今日是许老爷子坐在这里,朕依旧也要说一句公道话,许家一事,怨不得皇室,先皇所为,固然让忠臣寒心,可满朝文武皆为许家说话,试问谁能安坐皇位?”
许愿击鼓鸣冤以后,皇帝也思索过这个问题。
许家被冤谋反一事,如果是他,会不会有不一样的转变。
而后他发现,不会改变。
许家被做局,污蔑谋反,表面上是因为先皇欲战而许家不愿,意见不合,政见不一。
但抛开这个问题,许家势大且独树一帜,才是导致许家一案的元凶。
有许家这样的臣子,没有谁能安坐皇位,包括他。
对比之下,沈家便聪明多了,沈家只有沈翊杰一人做了太师。
沈一川虽也入仕,但也只是领了一个闲职。
比起入仕为民,沈家更重视培养学士,不争不抢,没有功利之心。
“皇上所言不假,许家当年的确如日中天,有这个下场,草民不敢恨,可许家满门若是怨,也不会遣散学子,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