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捡起抄网,伸进了海里……
过了十一二分钟,手电筒的光斑里就渐渐地没有了鱿鱼,换成了一群银白色的小鱼。
他们捞了几下,发现都是扁扁的凤尾鱼,还有鳀鱼,有些失望地又全部倒回了海里面。
“应该是没有鱿鱼了,都是没用的小杂鱼。”
“没有就没有呗,正好也累了,大家抽根烟休息一下。”
冯晔拿出烟,给他们散了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根,背靠着船舷吞云吐雾。
“啊,这么快就没有了,我还没有捞过瘾呢。”
“船在移动,光线又不够强,没法吸引太远的鱿鱼过来,或者也有可能是现在所在的海域没有鱿鱼。”
“也对,鱼都是流动性的,不可能每一个地方都有,都是在不停地游动。”
“再说了,咱们今天捞上来的少说也有五六十斤,已经很多了。”
“哈哈,意外之喜……”
看着收抄网捞上来的鱿鱼,大家都很高兴。
一支烟抽完,冯晔甩了一下手臂:“你们把甲板收拾一下,我去拿个盆出来,装几条等下煮了吃。”
“好。”
两个船工捡烟屁股往海里一弹,拉过筐子,将散落的鱿鱼捡起来。
数量还真不少,竟然装满了一个筐子。
冯晔拿了一个搪瓷盆出来,捡了几条进去。
“等会儿跟其他鱼虾一起煮了,趁着刚捞上来,最新鲜的时候下锅,才够鲜美。”
最新鲜的海鲜,大部分只有渔民能够吃到。
市场上卖的,除非是鲜活的,否则,最新鲜的也是头一天的货,基本上都进过冷库,或者用冰块保鲜过。
海鲜海鲜,吃的就是一个“鲜”字,清水白灼才能最大程度地保留其原始的鲜美之味。
“我,我去煮。”
名叫杜玉林的船工主动请缨,积极地把搪瓷盆接过了手,匆匆地去煮。
另一个跟着守上半夜的叫萧铭时,是冯晔最小的舅舅。
而那两个去睡觉了的,分别叫韩启文和罗志平。
冯晔看了一下时间,都已经凌晨一点钟了。
拖网在水里面,已经作业了三个小时,该起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