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不必折磨自己,放宽心,因为我们能够拥有无数东西,本就是奇迹,不是吗?”
“可是……”
陈泽还想反驳,但是沈涵却摇了摇头说道,
“真亦假时假也真,你没听王召君说嘛,活着就是真的,你经历的一切,反倒是皮肤触碰到的,有感觉的,那就是真的!”
“相反,你觉得是在做梦,那一定是梦,是梦就会醒过来,你说呢?”
“好了,再睡会儿吧,才三点钟,你要是不睡觉,明天公司开会,谁主持?”
陈泽躺在沈涵家的沙发床上,辗转反侧……
凌晨四点的月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画出斑驳的光影。
沈涵侧身睡着,呼吸均匀,像一尾安睡的鱼。
他望着她发梢在风中轻轻颤动,突然意识到,这样的安宁或许才是最真实的。
“真亦假时假也真……”
他喃喃重复沈涵的话,指尖触到床头的旧照片。
那是他们去年在青海湖拍的,他穿着冲锋衣,沈涵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照片角落被水渍晕开一小片,仿佛某次泪水或雨水的痕迹。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刺眼的红光,是王召君的未接来电……
陈泽犹豫片刻,拨回去。
“泽哥,别睡了。”
王召君的声音裹着电流声,像从深海传来,
“林长生今晚带人去了沈家。”
陈泽翻身下床,撞翻了玻璃杯,水渍在地板上漫开,蜿蜒如血。
林长生推开沈家雕花木门时,沈父正在书房看《国富论》。
老人抬眼打量来人,青瓷茶盏在掌心转出残影。
“林先生,这杯茶,我敬你十年的交情。”
沈父将茶盏推向檀木案,茶汤微颤。
“沈老板误会了。”
林长生落座,西装笔挺如刀锋,
“我是为陈泽而来,他不该卷入这场局。”
“哦?”
沈父轻叩桌面,茶香氤氲,
“去年陈泽救我女儿时,可提过他是你儿子?”
林长生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