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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护仪的红光,在沈父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
陈泽握住他枯瘦的手,突然触到小指内侧,那里有道细小的疤痕,形如青海湖的轮廓。
“爸爸?”
沈涵将冰毛巾敷在父亲额头,
“还记得陈泽小时候的事吗?”
沈父的眼皮动了动,喉间发出含糊的音节。
陈泽俯身,听见气若游丝的声音,
“湖……青海湖……他妈妈……”
“妈妈?”
沈涵攥紧病床护栏,想起幼年时母亲总说父亲出差,却从没提过母亲的“旧识”。
“陈妈妈……是您的战友?”
沈父的手突然痉挛,监护仪警报骤响。
护士冲进来时,陈泽瞥见他翻出的病历本上,诊断栏赫然写着,
“脑血栓,继发性阿尔兹海默症”。
凌晨两点,医院天台的风裹挟着消毒水味。
王召君将u盘塞进陈泽口袋,
“龙子承的账本。”
“什么意思?”
陈泽盯着远处林氏大厦的灯火,像蛰伏的巨兽。
“林长生早该死了。”
王召君点燃烟,火光映亮眼底血丝,
“十年前车祸后,他就已经被“脑死亡”,现在不过,是靠设备和药物维持。
真正操控林氏的……”
他弹灭烟头,
“是龙子承。”
陈泽浑身发冷,
“所以那天在沈家……”
“林长生根本认不出你们。”
王召君拍他肩膀,掌心潮湿,
“龙子承在等,等你公开承认身世,等林家老股东死光,等……”
警笛声突然撕破夜空。陈泽摸到u盘上凝固的血迹,是沈父的。
“沈涵,进来。”
龙子承的声音透过门缝渗入病房。
沈涵推开门,看见龙子承正俯视沈母。
老人蜷缩在真皮沙发里,手中攥着被撕碎的沈父军功章包装盒。
“沈太太……”
龙子承将支票推过,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