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芙不自然地收回手。
任午笑道:“我家闺女被养得儿郎心性,长安你莫见怪。”
“伯父,早就已经了解了。”郝长安温声说。
许氏忍俊不禁。
几人收拾了一番,便动身回宅子准备晚饭。
今日任午下厨,郝长安打下手,许氏和谢乐芙就坐在饭厅里说话。
“娘,我和郝长安说好了,预备在乡下先成婚,回了京城再办一次。”
许氏闻言一惊,“这…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谢乐芙不以为然。
“这成婚是大事。”
许氏虽然高兴女儿心里惦记着自己,可也担忧无限,“先不提你二叔那边,郝家也是京城高门大户,
成婚可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得需要郝家点头。”
“伯母放心,我今早已经去信给郝家了,说明了成婚一事。”
郝长安端着两个菜碗出来,“郝家不会拒绝的。”
“可是,这也说不准,你爹娘他们……”许氏欲言又止。
“我爹娘向来都是随我的。”
郝长安牵唇,解释:“我如今亦是二十好几都未成婚,我能够成婚,他们心里已经很庆幸。”
“既然长安都说了,咱们也就别干涉孩子们的事情了。”
任午端着另外两道菜走来,闺女能在自己身边成婚,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事情都已经说定,日子便选定在六月十八,夏至。
大山里成婚比起城中要简便多了,但郝长安还是请人尽可能操办得最好,任午同许氏的儿子儿媳也一起过来观了礼。
新人们身着大红喜服,在敲锣打鼓中给任午和许氏磕了头、拜了堂。
乡里亲戚和村民都过来凑热闹,见新郎官是个年轻俊郎君,一个二个都起哄灌酒,谢乐芙则是和许氏待在屋子里说话。
等到天黑了,郝长安都还没回来。
“要我说,就不该喊这老些亲戚过来。”
许氏紧皱眉头,不悦道:“一个两个的,见长安是京城中的高官,都跟狗瞧见了肉骨头似的,都到这个时辰了,还没回来,指定被灌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