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绝望之际,中尉鲍里斯仿佛被某种古老的力量所驱使,他突然开始用1941年纳粹国防军那冰冷而陌生的战术手势指挥起队伍。他的双眼变得空洞而深邃,瞳孔宛如老式胶片放映机的圆孔,眼眶中滚动播放的,竟是布查惨案那令人心碎的原始录像。画面中,平民如蝼蚁般被无情屠杀,鲜血如同狂欢的舞者,肆意地在大地上勾勒出一幅幅凄厉的画卷,每一笔都浸透着无尽的哀鸣与愤怒。
正当众人沉浸在历史的悲痛中时,无人机的轰鸣声从云端悄然逼近,如同死神的低语,让人心生寒意。惊恐之中,他们愕然发现自己的双手竟开始不由自主地动作,如同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精准而机械地装填着弹药——这熟悉的动作,竟与他们三个月前在切尔尼戈夫屠杀平民时的模样如出一辙。每个人的身影在晨光下拉长,变得扭曲而陌生,宛如一台台精密的杀人机器,冷酷而无情。
上等兵帕维尔,这个曾怀揣梦想的青年,此刻却只能无助地望着天空,他试图用信号弹划破这绝望的寂静,向外界求救。然而,当他点燃镁条,那绚烂的光芒却意外地引燃了整片记忆森林。火焰如同愤怒的巨兽,吞噬着一切,而在那熊熊烈火之中,浮现出了马里乌波尔妇产医院被炮火摧毁的惨状。那些未及出世便夭折的胎儿,化作莹绿色的鬼火,在夜色中游荡,它们追逐着士兵们,用那虚无而愤怒的火舌撕咬着他们裤腿上干涸的精斑,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罪恶与污秽一并吞噬。
第四部分·最后的审判仪式
第七个夜晚,月黑风高,伊戈尔孤身一人在沼泽地中踉跄前行,每一步都似踏在无尽的深渊边缘。四周,是队友们一个又一个倒下的身影,他们的躯体被那些诡异而扭曲的植物紧紧缠绕,仿佛是大地的怨念化作的锁链,要将这些入侵者永远地囚禁在这片死亡之地,作为献给古老神只的祭品。
谢尔盖的颅骨上,竟奇迹般地长出了一株向日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