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师西米奥的警告声,被通风管道中猛然涌出的羊水所淹没,那羊水带着温热的腥气,仿佛是从某个未知的深渊中喷涌而出。“圈不能破!”西米奥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异常坚定,但一切都已失控。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雅戈尔的目光穿透了重重迷雾,看到了他心爱的妻子被残忍地钉在了冰冷的窗户上。她的腹部被无情地划开,鲜血淋漓,而那个尚未足月、无辜的胎儿尸体,竟被高高地悬挂在祭坛之上,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某种邪恶的仪式。
“不!”雅戈尔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他疯狂地扑向那扇冰窗,想要拯救他的妻子和孩子,却被西米奥一把抓住,那枯槁如柴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钳制住他。而此刻,西米奥的腐烂右眼窝里,竟钻出了几条扭动的章鱼触须,它们在空中挥舞着,带着黏液和恶臭,仿佛要将雅戈尔拖入无尽的深渊。
西米奥手中的青铜匕首,那柄曾经被无数驱魔师视为圣物的武器,此刻却如同活了过来。匕首上的保加尔符文在不断地变化、重组,最终化成了一面蒙古西征军的狼头旗,那狼头狰狞而凶猛,仿佛随时都会跃出匕首,扑向雅戈尔。
“你已经死了,雅戈尔。”西米奥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你只是恶魔的傀儡,你的灵魂早已被黑暗所吞噬。”
地下室中,那些铸铁管道开始发出诡异的声响,仿佛有无数的灵魂在其中哀鸣。每处铆钉孔都渗出了带鱼卵的血浆,那血浆黏稠而恶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恶臭,弥漫在整个空间。
在最后崩裂的蒸汽阀门前,雅戈尔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仍站在那115号冰柜前,手中握着那枚蓝钻护符。那护符此刻竟在他掌心生长出了血管网络,如同活物一般蠕动着。而冰柜内的老者,那个曾经是他敬仰的长辈,此刻却用鞑靼可汗的弯刀剖开了自己的腹腔,鲜血四溅,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古老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