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长!”娜塔莎的声音突然发颤,“床板夹层里有东西!”她举起密封袋,里面是一片风干的嘴唇,在塑料膜里蜷曲着,内侧纹着模糊的俄文单词——“永恒”。
法医的解剖刀刚刚划开焦黑的胸腔,应急灯突然熄灭,将整个房间笼罩在无尽的黑暗中。谢尔盖的心跳加速,他听见床箱里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那节奏竟与他太阳穴跳动的频率完全同步。瓦西里迅速点燃应急灯,幽蓝的火光里,两具尸体的耻骨突然渗出暗红液体,在地面缓缓汇成古老的符文,如同恶魔的召唤。
暴风雪在凌晨两点骤然加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伊万盯着监控屏幕上的雪花点,声音紧张而急促:“热成像显示床箱里有热源移动!”谢尔盖迅速扯开防尘布,床箱深处蜷缩着的人形轮廓正在缓慢膨胀,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腐臭味。同时,焚烧松香的味道也混入其中,墙上的圣像画突然开始渗血,宛如地狱之门缓缓开启。
当第一缕极光刺破云层,照耀在这片被诅咒的土地上时,床箱里竟然传出了少女的歌声。谢尔盖猛地认出,这是玛丽亚生前最爱的民谣,但歌词已被扭曲成可怕的召唤咒文。血色极光透过窗棂,在床箱表面投射出无数挣扎的人影——那是三十年来所有失踪少女的亡魂,她们在黑暗中挣扎、呼喊,却无人能够听见。
“红角开启了。”随行的东正教神父在胸口画着十字,声音颤抖而绝望,“柳德米拉的诅咒终于实现了,它需要献祭十三个处女才能完成。”他颤抖的手指指向床箱深处,那里正涌出沥青般的黑雾,凝聚成戴着苏联红星勋章的骷髅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恶气息。
伊琳娜的尖叫划破夜空,如同绝望的呼唤。谢尔盖毫不犹豫地冲进暴风雪中,看见少女赤脚站在结冰的河面上,睡裙下摆滴落着蓝黑色的血液。她身后,集体农庄的筒子楼每一扇窗户都亮起血红的光,无数手臂从床箱里伸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