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晕眩如潮水般涌来,伊戈尔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而扭曲。当他强忍着恶心睁开眼睛时,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奥尔加,那个曾经鲜活的生命,此刻却站在实验室的角落里。她的身体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姿势,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折磨。她的发梢滴落着不同颜色的血珠——鲜红如火,暗褐如土,沥青般的黑如同深夜的帷幕。那些血珠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条条细流,流淌着无尽的哀伤与痛苦。
奥尔加的嘴唇微微颤动,发出了一种低沉而模糊的声音。伊戈尔侧耳倾听,终于听清了那如泣如诉的话语:“救救我。”她的声音如同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穿越了时空的阻隔,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绝望。那声音,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地刺进了伊戈尔的心脏。
伊戈尔感到自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着,那力量如同枷锁一般,紧紧束缚着他的身体。他拼命挣扎,试图摆脱这股力量的束缚,但无济于事。他的力量在这股无形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如此无力。
他感到自己正在逐渐失去意识,眼前的世界变得越来越模糊。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那股力量却像是一股不可抗拒的洪流,将他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最后一刻,他看到奥尔加的身影在酸雾中渐渐消散,如同一个虚幻的梦境,永远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只留下那刺鼻的化学气味和无尽的恐惧,伴随着伊戈尔陷入那无尽的黑暗深渊。
噩罗海城河在特维尔大街拐角处结出第一层薄冰。伊戈尔站在河边,凝视着河面上自己的倒影。他的眼神空洞,身体逐渐变得僵硬,仿佛正在变成一尊塑料雕像。
乌拉尔山深处的旧档案显示,nkvd-1937号模特体内封存着古拉格囚犯的骨灰。那些被指控“人民公敌”的艺术家,在镁光灯下被浇筑成展示社会主义美学的人体橱窗。每当噩罗海城地铁延伸一公里,就有一具塑料模特在午夜橱窗里转动眼珠。
伊万雷帝时期的铜钟在麻雀山鸣响时,百货公司的旋转门开始吐出裹着呢子大衣的塑料模特。它们迈着托尔斯泰笔下农奴的蹒跚步伐,眼窝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