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警员的影子在冰面拉长变形,化作头生羊角的切尔诺伯格。阿纳斯塔西娅感到一阵绝望,她试图转身逃跑,却发现来时的河岸消失在浓雾中。四周静谧得令人窒息,只有脚下开裂的冰层发出微弱的咔嚓声,仿佛大地正在痛苦地呻吟。
“女士,您没事吧?”瓦西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种异样的温柔和关切。
阿纳斯塔西娅猛地转过身,看到瓦西里正关切地看着她。他的脸庞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她心中一松,但随即意识到不对劲——瓦西里的眼睛是空洞的黑色,像是两个无尽的深渊,吞噬着一切光芒和希望。
“您……您是谁?”她颤抖着问道,声音几乎无法听清。她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每一个毛孔都在诉说着恐惧。
“我是来帮您的。”瓦西里微微一笑,笑容冰冷而诡异,如同寒冬中的冰刃,划破了她心中的最后一丝温暖,“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需要帮助。”
阿纳斯塔西娅感到一阵寒意,她低头看着怀里的索菲亚,婴儿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突然,索菲亚的襁褓渗出淡黄色液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那气味刺鼻且令人作呕,似乎是从地狱深处散发出来的恶臭。
“双重命格的孩子是绝佳的祭品。”玛尔法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无数细碎的耳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二十年前我肺癌晚期时,就在等这样一个能承载灵魂的容器……”
阿纳斯塔西娅的心沉入了黑暗的深渊,她试图呼喊,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掐住。她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变得扭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嘲笑她的无力与绝望。她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一个由古老信仰和现代恐怖编织而成的噩梦。
突然,一道银光劈开浓雾,如同破晓的第一缕阳光穿透夜幕。阿纳斯塔西娅的母亲柳德米拉举着东正教圣像冲来,那圣像上圣尼古拉的眼神仿佛能穿透灵魂,金属边缘重重砸在黑香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婴灵们发出高频尖叫,那声音刺耳得几乎撕裂了空气,冰层下的黑影如退潮般消散,像是被无形的手迅速拽回深渊。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