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莲娜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她终于想起了这间公寓的来历——七十年前,有个坦克兵在胜利日前夜被冻死在浴室,他的幽灵每年五月都会在管道里敲击摩尔斯电码,诉说着他的不甘与怨恨。但现在是十二月啊,壁炉上的电子钟无情地显示着:2023年12月24日23:47……
当伊戈尔的手掌如同利刃一般穿透那轻柔的羽绒被时,叶莲娜的鼻腔中猛然涌入了一股黑海舰队沉船特有的锈蚀气息,那气息冰冷而沉重,仿佛带着海底深渊的死寂与绝望。她惊恐万分,滚下床的瞬间,目光瞥见自己留在床单上的人形轮廓,那轮廓竟在缓缓地渗出血迹,宛如列宁墓前卫兵换岗时留下的汗渍,却比这更加触目惊心,因为这是生命的印记在无声地消逝。
厨房内,那尊圣母像仿佛在为她哭泣,泪水顺着雕刻的纹路缓缓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细微而哀伤的声响。叶莲娜顾不得许多,她抓起手边那整瓶圣油,如同挥洒最后的希望一般,泼向那紧追不舍的黑影。尖叫声在这一刻爆发,那尖叫声中混杂着冷战时期无线电的杂音,如同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呼救,却无人能够回应。
就在这时,娜杰日达的语音留言突然在蓝牙音箱中炸响,那声音急促而坚定:“去地铁站!阿尔巴特站的午夜列车能穿越生死线!”那话语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叶莲娜心中的迷雾,给了她一丝逃生的希望。
然而,当她转身冲向电梯时,却发现电梯按钮已经变成了1941年的铜制旋钮,那旋钮上刻着岁月的痕迹,仿佛将她拉回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叶莲娜疯狂地捶打着紧急呼叫铃,那铃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却无人应答。
就在这时,通风口突然飘来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那是闺蜜阿纳斯塔西娅的香水味。叶莲娜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那个曾经说过羡慕她有男友保护的女孩,此刻却正在三十公里外的碎尸案现场微笑,那微笑中藏着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