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尔紧跟着维克托走进疗养院,空气中弥漫着腐烂和消毒水的味道,那种混合的气味让人几乎想要呕吐。走廊里漆黑一片,只有维克托手中的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那光在黑暗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维克托,我们要去哪儿?”伊戈尔忍不住问道,他的声音在颤抖,他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
“66号诊室。”维克托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那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突然,走廊深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音,那声音沉重而阴森,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墙皮在声音的震撼下簌簌剥落,露出下面斯大林时期的宣传画报,那画报上的人物面容狰狞,仿佛在诉说着那个时代的恐怖。伊戈尔的心跳加速,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向前走。
“维克托……”伊戈尔的声音在颤抖,他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呼唤着维克托的名字。
“闭嘴!”维克托低声呵斥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们终于来到66号诊室前,维克托一脚踹开门,门缝里突然涌出一团黑色的头发,那头发像是有生命一样,瞬间缠住了维克托的咽喉。维克托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咒骂声,那声音在寂静的诊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操!”维克托挣扎着喊道,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几乎被头发勒得无法出声。
伊戈尔站在原地,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些头发,眼中闪烁着一种强迫症般的执着。他的嘴唇微微颤动,仿佛在默念着什么。
“九十七……九十八……该死!还差一根!”伊戈尔低声喃喃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一种无法言喻的痛苦和渴望。
维克托的挣扎越来越弱,最终没了声息。伊戈尔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头发拖进诊室,门砰地一声关上,仿佛是将他永远地隔绝在了这个恐怖的世界里。
女大学生柳德米拉和其他几个幸存者尖叫着四散奔逃,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助。而伊戈尔却站在原地,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数字——九十九……
伊戈尔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他的思绪如同被寒风撕碎的纸片,飘散在无尽的恐惧之中。直到一个低沉而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