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汉格尔斯克产科医院火灾,二十三个保温箱……”布罗夫医生的声音在通风口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进伊戈尔的心脏。
伊戈尔的记忆突然被撕裂,他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回了过去。他看到了1999年1月23日的那一天,阿尔汉格尔斯克产科医院发生了一场大火,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他的母亲,那个曾经温柔而坚强的女人,在火场外数到第九十九秒后,转身离去,留下二十三个早产儿在浓烟中抓挠着保温箱,他们的哭声撕心裂肺,却无人救赎。
“二十三个……”伊戈尔喃喃道,他的声音在冰窟中回荡,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悲痛和绝望,“二十三个……九十九……”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二十三个早产儿之一。那个曾经被他视为诅咒的数字九十九,其实是他生命的起点,也是他命运的枷锁。而这个所谓的“里世界”,其实并不是什么神秘的领域,而是克格勃第五局在冷战时期进行的一项人体实验——一项关于强迫症和灵魂控制的实验。他们将这些早产儿作为实验品,试图通过控制他们的灵魂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伊戈尔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如同被电击一般,记忆的碎片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冲击着他的脑海。他看见了母亲的脸,那张曾经温柔而慈爱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如此绝望和无助。他看见那些在火场中挣扎的婴儿,他们的小手无助地抓挠着保温箱,哭声撕心裂肺,却换不来一丝救赎。他还看见布罗夫医生在实验室里狞笑,那笑容中充满了邪恶和满足,仿佛他就是掌控一切的神明。
“原来……原来这一切……”伊戈尔喃喃自语,他的声音在颤抖,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悲痛和愤怒。他终于明白,自己的一生,原来只是克格勃第五局实验中的一枚棋子,一个被操控的玩偶。
他用碎玻璃在额头上刻下第九十九道血痕,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滴落在冰面上,溅起一朵朵妖艳的红花。那是他对这个世界的控诉,也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整座建筑突然开始坍缩,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