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宴站在一旁,看着萧憬琛的模样,心中不禁叹息。他走上前,轻声劝道:“陛下,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萧憬琛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外祖父,如今朕已经登基了,朕才是皇帝!朕要做什么,为何要征求他们的同意?”
郑宴微微皱眉,叹道:“陛下,您是皇帝不假,但在这件事上,他们并没有做错。”
“连外祖父也这样认为?”萧憬琛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他错愕地看着郑宴,眼中满是不解和失望。
郑宴深吸一口气,解释道:“在宗法上,您的父亲的的确确就是慧仁皇太子。追封慧仁皇太子,群臣不会反对,这合乎礼法。但您想册立您的生母为太后,甚至追封您的生父,这在礼法上绝无可能。”
萧憬琛听后,脸色愈发阴沉。他紧握着拳头,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朕若是一意孤行呢?”
郑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这条路并不好走。他轻轻摇头,叹息道:“陛下,三思而后行啊。”
“前朝曾有过先例,仁宗皇帝膝下无子,最终将宗室子过继,使其承继大统,便是后来的明宗皇帝。在宗法礼制中,明宗皇帝便是仁宗皇帝的嗣子,明宗皇帝想要追封生父蜀王,遭到了朝中大臣的极力反对。那些日日夜夜,明宗皇帝与朝臣们争论不休,僵持不下,岁月如梭,数年光阴悄然流逝,但明宗皇帝的心愿,却终究未能如愿以偿。陛下自幼饱读史书,这些往事,难道会不清楚吗?”
萧憬琛自然心知肚明,但他心中所念,绝是认他人为父,而是为父王正名。他心中苦涩,眼前浮现起往昔的一幕幕:“父王当年被逼无奈,母妃也因此被牵连,被幽禁在辰王府内,度日如年。还有城儿他们,他们的存在,在皇祖父的眼中,从未被承认过。”
“世人只看结果,从不过问缘由。”郑宴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萧憬琛的心头。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辰王谋反,是事实,罪名已经落在了史书上。书写史书的人只有史官吗?真正书写史书的人是赢家,史书上的记载,不过是赢家的笔下之物。陛下想要改写史书,目前来看,太难了。”
“可这